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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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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是三弟呀,許久未見,怎看著三弟愈發俊朗了!”赫連睿在宮門口與迎面而來的赫連禹遇上。

“哪裏,不及二哥三分!”赫連睿與赫連禹一同下馬,拒了轎子,一同步行前往禦書房。

禦書房的門外,端王赫連端早已在此等候。

“大哥來的早啊,可惜呀,父王並不知道您如此上心!”禹王開口便是一頓嗆聲。

赫連端斜了一眼,並未答話。

“大哥!”赫連睿拱手行禮。赫連端冷哼一聲,覆又轉過頭去,眼睛盯著上書房的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鄭福公公出來通報“皇上在裏面等著各位王爺,各位王爺快請吧!”

赫連睿跟在二人身後進去,行禮之後,皇上赫連城便開門見上的說起遼東使團進京的事情。

“老大,你負責守衛,務必保證使團的安全,另外密切註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兒臣遵命!”赫連端領命。

“老二老三,你倆一起負責接待事宜,驛館的一切都安置妥當!”

“兒臣遵命!”赫連禹赫連睿一起領命。

“遼東使團上書求娶我天啟公主的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不知你們何意?”

“父王,兒臣以為可擇世家貴女,封為郡主,嫁與遼東,以示永世之好。”赫連禹道。

“嗯,你倆以為呢?”赫連城將目光轉向赫連端與赫連睿。

“兒臣以為二哥(二弟)此意甚好!”

難得看到兄弟三人意見一致,赫連城心情愉悅了不少,便立即吩咐禮部去物色合適的人選。

“行了,你們三人也都下去吧,有時間的話便去看看你們的母妃!”

“是!”

三人恭敬的退出禦書房,赫連端跟赫連禹相看兩厭,各自冷哼一聲,便往不同的方向走了。剩下赫連睿,看了看兩人走的方向,便選擇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皇後的棲梧宮。

赫連睿還未靠近皇後的寢殿,便聞的一股濃濃的藥味,皺了皺眉頭。然後面不改色的進去。

“睿兒來啦!”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皇後身著便服,由兩名宮女攙扶著從後室出來。

“兒臣參見母後!”赫連睿俯身行禮。

“行啦。來我這還多禮!”皇後嗔了赫連睿一眼。

“母後,前些日子,太醫不是說您身體已經大好了嗎,怎還是如此!”赫連睿上前扶著皇後坐在椅子上。

“唉,這是老毛病了,你無須擔心,母後的身子母後自己知道!”皇後拍怕赫連睿的手。

“聽說遼東使團就要進京了,他們還要求娶我天啟的貴女?”

“是,早前,遼東便上書求娶,以示永世之好!”

“唉,這樣也好,免得兩國連年征戰,生靈塗炭,百姓受苦,只是遼東那窮鄉僻壤,不比咱們盛京,哪家的貴女過去了都免不了受苦啊!”皇後哀嘆道。

“母後!這些您就無須操心了,您現在該做的就是將您的身子養好!”

“母後知道,養好身子,還要抱孫子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是娶妻的時候了,趁著這次給鮮於王子選妻,你也好好挑挑,看上了哪家貴女,便過來與我說,我好給你賜婚……咳……咳……”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咳了起來。

赫連睿連忙遞上茶水。

待皇後喝過便又繼續說道:“你母妃走的早,你自小便在我的膝下長大,這些事也該著我來操心的,只是我這不爭氣的身子,唉……也只能你自己來相看了!”

“母後,您放心吧,兒臣知道的,您就安心養好身子!”赫連睿安慰道。

母子兩人又聊了會,赫連睿見皇後精神不濟,便找了借口退了出來。

剛出來棲梧宮,便被壽康宮派來的小太監請去了,說是太後有請。

赫連睿跟太後的感情並不深,太後也少有時候會召見他,甚至有時候,太後看到他會故意避開,赫連睿一直也不知其意。

來到壽康宮,發現太後、皇上、趙貴妃、赫連禹都在。赫連睿一一行禮。

“老三,你年紀也不小了,跟老二只差半歲,也該是娶妃的時候了,我跟太後商議著,趁這次給遼東鮮於王子選妻,也給你們倆挑選正妃,也好早日為我皇室開枝散葉。”

赫連睿看向赫連禹,赫連禹向他眨眼,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是,兒臣遵命!”赫連睿雙膝跪地“兒臣懇請父皇,正妃人選由兒臣自己來定可好?”

“哦?由你來定,可是你心中已有了人選?不知是哪家貴女,說來聽聽!”被赫連睿這麽一說,赫連城顯然也來了興致。

“回父皇,兒臣心中並無人選!”赫連睿又一叩首。

“這樣啊,假如你的正妃由你來定,那豈不是老二的正妃也由他定,這可不行,你們身為皇子,婚事乃是國家大事,必須由太後、朕跟皇後過目,不過我們也會充分尊重你們的意見的。”皇上一番話說下來,赫連睿也找不到什麽理由反駁,便借勢謝恩起身。

隔天,兩位未婚的王爺要跟遼東鮮於王子一同選妃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盛京城。

各家有女兒的世家夫人們紛紛探聽消息,卯足了勁為自家女兒準備著,但又擔心被遼東的鮮於王子選了去,雖說同樣是正妃,說不定以後還可以成為遼東的王後,但又有誰願意自家女兒嫁這麽遠,更何況遼東那窮苦之地,嫁過去肯定要受不少苦。真是福禍相依。

安慶侯府,漓院裏,紫英也正將這些消息向安若漓匯報著。

“姑娘,現在,盛京的各個世家夫人們正卯足了勁想將自己家姑娘送到睿王跟禹王身邊呢,做不成正妃,哪怕是側妃也行啊,將來說不準還能更往上一步呢,所以,現在盛京的脂粉鋪子跟布料、成衣、首飾鋪子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紫英興致勃勃的說著。

安若漓輕笑,“行啦,聽你說這些消息還不如去逗逗我的小鸚鵡呢?”

“姑娘,自從這小鸚鵡來了,我就失寵了!”紫英假裝不滿的控訴著,惹得安若漓忍俊不禁。

小鸚鵡是紫英在外院看門的哥哥帶來的,說是無意中撿到的,看著挺機靈,送來給姑娘逗個趣兒,紫英的哥哥,安若漓是見過的,是個老實木訥的人,是以,安若漓也無甚在意他怎麽會撿到一只鸚鵡。總之,這鸚鵡確實精靈可愛,時常逗得安若漓開心不已。

至於紫英說的消息,安若漓也不甚在意,雖然她跟睿王有過兩面之緣,但是也都不是很好的回憶,安若漓也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再說她的禁足期限還未滿,每天除了去福壽堂請安,便是呆在漓院看話本兒,練字,逗鸚鵡。

這天早上在福壽堂請過安之後,老夫人將眾人留下,安慶侯安青峰也在,老夫人當著眾人的面將聖上要為遼東的鮮於王子及禹王,睿王選妃的事情說出來,並告知大家,聖上已經下了旨意,命盛京所有四品以上的公侯大臣們於中秋之際攜家眷參加宮宴。

這道消息馬上在前來請安的眾人裏面炸開了鍋。

按照規定,王爺選妃,一正妃,兩側妃。正妃一定是正經出身的嫡女,那侯府裏面符合條件的便是大姑娘安若漓,三姑娘安若雪,四姑娘安若煙,但安若煙年幼,安若雪以與趙國公世子定了親事,安若漓被退過婚,這麽一想,侯府眾女眷便立馬焉了。

雖然侯府有資格參加宮宴,但是論正妃的資格,竟無一合適人選。

老夫人也未多說,只吩咐王氏,李氏及安若漓,安若煙準備一下參加三日之後的宮宴。

“姑娘,您看這套粉色的繡百蝶戲花的裙子怎麽樣?還是這套水藍色繡銀流雲紋的好看?”紫英興奮的拿著兩套衣服讓安若漓挑選。

“嗯,都好,你看著來吧!”安若漓逗著鸚鵡,無暇顧及她。

“都好!都好!”小鸚鵡學舌,也在一旁附和著。

“姑娘,您認真一點,沒準就能被選上呢!”紫英跟在安若漓身後,不死心的勸道。

“紫英,你該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侯府已無權勢,空留一個侯府的名稱,我又被退過婚,就算我們能夠去參加宮宴,也只不過是給別人做陪襯罷了!”安若漓一席話說下來,成功的讓紫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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